青年批评家论坛|赵坤:表情包、媒介场景与公号“莫言”的粘性——关于“公号文”的个案考察


发布时间:

2025-01-18 02:37:48

     [6]莫言:《我为什么想和年轻人聊聊天?》,“莫言”微信公众号,2021年8月16日。本

  

青年批评家论坛|赵坤:表情包、媒介场景与公号“莫言”的粘性——关于“公号文”的个案考察

  [6]莫言:《我为什么想和年轻人聊聊天?》,★★“莫言”微信公众号,2021年8月16日。本文提及莫言的公号文内容均出此公号★★,不再一一作注★。

  目标读者群的部落化为公号“莫言★★★”的写作提供了理想读者及可视化的读者反应★,确立了以读者为中心的公号文写作,并初步形成读写对话★、回看★★★、持续跟帖、多级转发传播的大众阅读场景★★。

  赵 坤|表情包★、媒介场景与公号★“莫言”的粘性——关于★★★“公号文”的个案考察

  [18]胡梦华:《絮语散文》★★★,《小说月报》第17卷第3号★,1926年3月10日。

  在写作风格、类型和功能等层面,莫言的公号文写作接榫了新文学的闲话风文体。他应时应事而作的漫笔,篇幅长短不一,内容有的放矢,语言丰富、语调幽默★★★,修辞语法独特,节奏从容地完成核心意义的表述,虽不接近周作人拟想的“靠玻璃窗、烘着白炭火钵★★,喝清茶,同友人闲话★”的冲淡★,却借镜新的媒介形式试验了一种新的公号文体,并拓展出相应的文体特征,为后现代的碎片生活★★,提供了穿越窄屏的宏阔阅读。

  公号“莫言”改变了以往作家公众化的方式,也更新了文学四要素中作者与读者的传统关系★★★,在意义空间不断的“加湿”的过程中★,构成了公号的文化“粘性★★★”★★★。但与此同时,公号文也带来信息时代的文学新问题。当表情包、弹幕等新的意义符号推动了文学形态与文体的革新时★,当代文学就要再次面临启蒙辩证法的古老悖论★★,如何面对算法逻辑的数据过滤,如何避免媒介网格化后的”信息茧房”,以及如何与那些更具视觉冲击的文艺形式争夺注意力,等等★。如果“公号文”可以视为新媒介催生的新文体,那么当代文学所遭遇的媒介叙述危机的解决,以及应对危机时表现出的活力,是要借重理想的作者、读者、时代文化氛围★★★,以及汉语文学生生不息的创造力的。

  随着公号文的持续性发布以及莫氏表情包的激增,数字媒体信息流的发布、接受★★,其编码、解码与次生编码的动态过程★★,以及象征秩序和文化规则的影响,共同建构出公号★★★“莫言”的媒介场景(age of situation)[10],一个围绕公号文展开的当代大众阅读现场。由于媒介搭建出的场景与前网络时代的社会场景不同★★★,不是★★★“建筑物或房舍的有形界限内有组织的社会生活”[11],而是从“固定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面对面的交往”★★,转移为一种★★★“更广泛、更有包容性的★★★‘信息获取模式’观念”。[12]因此,当代阅读现场更倾向于一种新的信息交流语境衍生的感觉区域,形成以读者接受为主的媒介文学场景。

  [10]该说法来自梅罗维茨。Age of situation是从age of context衍生而来。参见[美]约书亚·梅洛维茨:《消失的地域★★★:电子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》,肖志军译,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,第31-33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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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公号文并不是莫言最先选择的媒介书写形式★★★。莫言在微博★★、抖音上都曾当过博主★,即使是微信平台上也曾开过两个号★★★,“莫言一斗阁★”和★★★“两块砖墨讯”。但影响力都有限。可能的原因有很多,比如微博有字符限制,抖音以短视频取代文字★★★,与人合作播主等,只有公号“莫言★★”成为具有文学★“事件性”意义的现象★★。除了目标读者明确、定期更新以及栏目增删灵活以外,莫言倾力于公号文写作所显现的文学性,大概是公号★★★“莫言”能够充满“粘性”的主要原因。

  [3][斯洛文尼亚]齐泽克《事件》,王师译★,上海文艺出版社★★★,2016年版,第6页。

  当然,接轨的过程中★★,头像表情包之所以能够作为述情主体,还在于其表情包的制式,借用了古老表意系统中的丑角原型★★,通过扮丑和自我调侃,启动了作者的防御机制★。作为特殊情境时刻才出现的表意符号,表情包通过人脸大头照加字符的拼贴,让享有国际盛誉的顶级文豪亲手摘掉自己的光环,以自黑和自嘲的方式,制造如“莫言拿捏”★“莫言流汗★★★”“叹气莫言★★”“莫言乖巧★”“问号莫言★”“委屈巴巴”等充满情绪、富于戏剧效果的表情系列,用以调和叙述主体表达观点时的说教气和严肃性,在先于他者之前,进行自我轰炸与自我攻击,消解论争的必要性★★,降低话语冲突的潜在概率,并于“指认与虚假否认”的自我辩驳中模拟想象性的话语撕扯★,完成意义输出★,拦截被有意误读★★★、恶意歪曲的可能,率先占据心理秩序上的安全位置★,防止可能发生的创伤性伤害,提前进入自我保护模式。

  当代数字生活推动了新的媒介书写方式,短视频、弹幕、公号文等等,将远方的故事与近处的生活一并送入电子屏★★,在消费主义和象征秩序的作用下★★★,衍化为当代流行的虚像建构,并在★★“一定程度上构成了主体存在★★、意识及无意识的条件”[17]★★。面对当下的数字化生存★★★,各类媒介书写的日常社会生活的景观化表达中,以语言文字为主的公号文是最接近传统文学形式的。

  其一,娓语式话语风格★★。这并非莫言首创,白话文学时期曾出现过闲话风写作★★★,因为过于消闲或不够启蒙★★★,与时代文化主流相冲突而遭受批评。在新媒介重构的后现代文化生活中★★★,新文学时期被压抑的闲话散文反而找到了自己再生的土壤,“一个絮语散文家怎样叙述或批评一件时事呢?——举一个例子罢。就好像你看了报纸,或在外面听了什么新闻回来,围着桌子低声细语的讲给你的慈母、爱妻或密友听……就好像你们常经验过的茶余酒后的闲谭★★”[18]。当下的消费主义语境助推了媒介阅读,在读者等电梯、乘地铁★★★、用餐★★、加班摸鱼的各种零碎时间里,接续阅读或随时回看都不会造成阅读障碍★。娓语写作比严肃文学降低了阅读难度★,弱化了说教风,重在以己度人和勤勉躬行,于潜移默化中滋养灵魂。比如直面读者提问,《活得太累,太痛苦怎么办★?》《我的人生低谷期★★★,是怎么熬过去的★?》等文,深入浅出,将深刻的见解作通俗化表达,以极熨贴的方式安抚读者,“想想宇宙,我们的地球无非是宇宙当中的一粒微尘,在这粒微尘上的一切★★★,功名利禄★★,是是非非又有什么价值?所以你想到在浩渺无边的宇宙里,能成为一个人就是巨大的幸运,即便是痛苦,也是我们作为人的体验”。循循善诱娓娓道来★★,是合目的性的无目的启蒙絮语★。

  [11][美]欧文·戈夫曼★★:《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》,冯钢译,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,第1页★。

  [7]百万粉丝量在各个平台都算重要公号★。比如公号★“罗翔说刑法”2017年开始运营★★,到2024年才破百万。16个月破百万粉丝量在任何平台都算是一个好成绩(关于该数据的说法来自papi酱工作室)★★★。

  [12][15] [美]约书亚·梅罗维茨★★★:《消失的地域:电子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》,肖志军译,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,第33页★★★、33页★★★。

  [14]转引自张咏华:《媒介分析★★:传播技术神话的解读》,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★,第125页★★。

  综合公号“莫言”三年来推送的文章★,最常见的是文主图辅的结构,以长短不一的闲话文作为母本形式★★★,配以表情包。所谓“表情包”,是指网络交流里“用于表达情感、情绪与态度的图片”[9], 正是这种只有新的媒介形式才能托载的表意符号★,使公号文有别于莫言其它文体的写作★★。从公号文对表情包的应用小史看,两者同时发生★★,大概是作者有意识地进行创造的结果。随公号启动首推的两篇原创文★★★,也都和表情包有关★★★。其一是微型随笔《终其一生做个平凡人,有错吗?》,是作者莫言对自己“平凡人★★★”的社会身份及写作立场的公开申明★★★。该文没用表情包,但配图颇有意味,一幅位于文字上方的莫言小像★★,有别于传统文学杂志保守严肃的人物像★★,该小像是视线避开镜头带着含笑表情的抓拍照。虽说也是手持话筒正襟危坐的工作照,却属于可攻可守的风格,能压得住庄重的话题★★,也适合被改造为新的表情包(后来确实被做成★★“害羞莫言”)。另一篇《我为什么叫“莫言★”★★★?》,正式植入了两个参与意义输出的表情包。文中,莫言自述了笔名的由来和始于年少的叙述冲动。在语言和修辞的通俗化表达里★★,以话家常的闲聊风格★★,为表情包的上线铺垫了情境。第一节,在故乡高密东北乡地广人稀、交通闭塞★★,年少放牛无人★★★、无牛、无鸟可交流时,莫言“躺在草地上,心中充满了悲伤的感情”★★★。对于这样一个回忆性时刻★★、一个从确定的未来往回倒带的时刻,读者们因为熟知结果,反倒将注意力集中到决定命运的细节。此时上线的表情包★,先验地承担了想象中的功能:一个45度抬头仰望的莫言头像,配文★★“我的快乐呢★?”大大的问号贴在他略秃的脑门上。显然,回忆主体的搞怪表情,冲淡了叙述中经验主体的哀伤★★,建构出文章的活泼风格★,并影响接下来的第二节。由于说话太多,惹出麻烦★★★,母亲反复劝说他★★★:★★★“孩子★★,你能不能不说话★★★?★★”可少年到了人前又会忍不住说话,说完了又惹事,惹了事又后悔★★★,如此反复★★,痛苦不堪。此处,表情包再次上线★:一张近焦距的莫言脸,双眼用力紧闭,配文★★:★★★“我能怎么办★★★,我也很绝望。”对于在父权文化结构中成长起来的年轻读者来说★★,文学史经典作家★★、诺贝尔文学奖得主,出现在封面★、新闻和主流媒体中的文学领袖,却有着如此窘迫的少年往事,震惊感打破了年龄与身份的鸿沟★★★,并在青年亚文化的语言方式里找到了沟通的密钥。

  [13]詹玲:《三体现象背后的读者接受与当代中国文学的科技启蒙问题》★,《小说评论》2024年第3期。

  [16]兰德尔·柯林斯提出“互动仪式链”★★,认为社交群体内的互动更频繁,也更能彼此分享情绪或体验★★。关于★“交谈的会话交替充当有节奏的连带” 等观点,参见[美]兰德尔·柯林斯:《互动仪式链》,林聚丘、王鹏、宋丽君译,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,第109-120页。

  此外,公号“莫言★”应时新增的栏目所形成的平行交叉圈层,也增加了公号的“粘性★★”。如★★“莫言的朋友★★”系列中,关于余华★★、阿城、张艺谋、于和伟的《我的师友余华》《我心目中的yyds》《和老友们一起录节目好开心》等文,形成了症候阅读的效果叠加,与不同公号联动引发了★★★“拟CP”“幽默battle”等热点话题,形成了后现代形式的拆解★★、探秘和重构的阅读快感★★★,在消费主义的娱乐情境中★★,推动了次生话语的能指链,在长楼梯式的跟帖★★★、转发,甚至争鸣中,增加了公号的“粘性”。

  作为生于1950年代的正典作家,启蒙历史中大众化的经验与当代精神创伤后的应激反应★,都会唤醒写作者的防御机制,这是高于吸引力法则的无意识心理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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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其二,数字化文体实验★★★。作为汉语写作的标志性人物,莫言自1980年代以来就不断尝试创新,在形式★、结构、类型与文体等诸多方面都作过开拓性实验★。问鼎诺奖后★,他更是向古老的文体致意,寻求戏剧方面的写作突破,表现出对文学文体的全面探索。公号文显然属于他的实验文体范畴,只是不那么重要★★★,包括此前开设“莫言一斗阁”和“两块砖墨讯”公号,都是他意识到严肃文学遭受当下媒体阅读的挤压后★★★,做出的写作尝试。作为形式载体,莫言公号文在叙事和表意功能上★★★,衔接了传统文体★★★。他以基本的散文结构组织公号文写作,并依循新媒体的浏览特点作调整,加入段落序号、主要字词标红★★★、重点语句高亮等提示★,辅以大量的表情包和图片作分割线★,以适应“注意力经济★★★”的短屏阅读。叙述的节奏也因此有所改变,以往情绪饱满气势恢宏的莫氏长排比句被精简的短句代替,重叙事、重表意,轻抒情,或只允许文字加表情包后缀的夸张式抒情,避免破坏数字写作难得的审美感觉。

  莫言作为当代备受世界文学瞩目的中国作家,有关他“创作的方方面面以及各种相关问题,似乎都被发掘出来★”[1]★,而他在微信平台开设的公号★★★“莫言”,是媒介发展驱动的文化新现象,也是近年来最具“事件性”意义的数字人文案例之一。[2]除了写作事件本身折射出了“世界向我们呈现方式的变化★”[3],公号文作为当下文学要素链新的组成部分,也将启蒙传统★★、文学史经典作家与大众文化等诸多问题链接起来★★,在数智时代的新语境里,拓展出大量无法回避的新问题。其中,关于当代人的数字生活以及当代文学如何面对数字化生存,考察公号文这一新文体的发生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一重别样的视角。

  除了文章★★★,公号“莫言”的“粘性”还有两层意思,一是媒介阅读的胶性粘连,二是情感“加湿”。

  就公号文的分布来看,除了讨论人生、困境★★★、疾病等严肃话题的文章★★,如《致所有青年朋友的一封信》《如何度过一生才不算白费》等没有启用表情包外,其余文章几乎都密集使用了公号自产的表情包。集中出现表情包的时刻主要有两类,一是观点输出★★,二是自我解释★。比如10万+的推文《我为什么偏爱长篇小说》一文,为长篇申辩前先配上“真是个小机灵鬼”独立表情;当作者认真阐述了长篇小说的难度和必要的密度时,为了维护结论、避免被误读★★,用了★“你听我解释”的表情前缀★★★;而文末坚持己见、且态度坚决,配的则是莫言抿嘴加“超严肃”后缀的表情包来收尾★★,以诙谐的语气缓和鲜明的立场。再比如《我是怎么读书的》一文,直接以★“莫言挠头”的表情包开贴★★★,下面每介绍几行读书经验就陆续出现“莫言流汗★”“面露难色”“憋不住笑”和★“莫言哈哈哈”等自我调侃的表情包,夹杂在读书心得的输出之中。与年轻人直接交流的推文也会有表情包的密集使用★★,像《40年前我是这么“出道★”的》,莫言回忆了自己最初走上写作道路的几个关键时刻,投稿被拒是★★“委屈巴巴★★★”★★;稿件被接受时“期待地搓手手”★★★;被编辑老师夸奖有想象力★★,会★★“感到害羞”;处女作《春夜雨霏霏》正式以笔名莫言发表★,配图是莫言乐呵呵地举牌★,牌子上印有四个大字“我出道了”。由于莫言表情包取材于本人在各种场合中的人脸头像★,这就在视觉上实现了文章的叙述主体与表情主体的统一★,能够事半功倍地完成表意功能;并借用数字表情包的游戏精神,成功接轨到青年群体的话语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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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公号文启动文学要素链的另一个前提是★★★,目标读者群及其审美共同体的逐渐形成。公号★★“莫言”运行三年来始终践行着“仅与目标读者”对话的原则,“与年轻人聊天”意味着受众明确,从内容、语言形式及话语逻辑等不同层面过滤掉无法共享此一场景之人。这几乎贯穿了莫言的全部公号文,即使是择录文,也依循闲话风的聊天形式重新编排文章。文章主题大多是朴素的人生元问题,比如《平凡人需要远大理想吗★★★?》《人生的意义是什么★?》《年轻人与父母无法沟通怎么办?》《今天聊聊最朴素的人生哲学》等等。文章回避了高高在上的说教风,以对等的态度展开生命两端的对话★,也因此获得了目标读者的积极回应:“正好连续加班感觉很累,听了好治愈★★。连续听了并转发了。感谢您★!★”“最近也因为这个问题困扰着我,莫言老师立马就来答案了!”“莫言老师的话每次都能让垂头丧气的我扬起头来。”几乎所有“与年轻人聊天★★”系列文章的评论区,都洋溢着类似的乐观情绪,虽然语言、语气和语法有不同,但整体上都会呼应公号文奠定的话语风格。能够形成如此统一话风的主要原因★★,是目标读者群的身份共同体的建立。一方面★,所有主动入场的年轻人都会自觉认领身份,沉浸式体验对话角色,热烈回应★、积极点赞,最少也贡献了浏览量,这些都会被叠加到正文的意义空间内★★,在信息流的互动解码中释放出公号整体的感觉情绪。另一方面★★,共享这一感觉情绪的潜在目标读者★,无论是否留言、是否“一键三连”★,共享就意味着接受,意味着自愿将网络文化身份归类为莫言对话中的★★★“年轻人★★”★★★。而“年轻人”本就是文学语言学中阈值很宽的所指,不同于年龄要求严格的“青年”,而是更广义的思想、心灵等精神层面的“年轻”。再加上公号★★“莫言”不同于乡土社会里的级差型社会组织,所有信息处于延时性共享状态★,第一天关注和三年后关注的读者可分享的信息量是一致的,目标读者群的共同体身份也呈敞开状态★★。此外★★,不能忽略的还有,那些未被纳入场景的读者们,甚至包括禁言者们,★★★“决定人们互动的性质的★★,并非自然环境(场所)本身,而是信息流通的型式(patterns)★★★”[15],唱反调在一定意义上是催化而不是瓦解共同体的形成★★,也会纯化读者群内部的感觉结构。[16]

  [1]王学谦:《莫言的“黄金时代★★”与庄子哲学》★★★,《文艺争鸣》2023年第11期。

  [9]彭兰★★★:《表情包:密码★、标签与面具》《西安交通大学学报》(社会科学版)2019年第1期。

  [19][美]克莱·舍基:《未来是湿的》★,胡咏★★、沈满琳译,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,第5页。

  如果说单向流动的留言尚算孤证的话★★★,那么两周后第三次公号文的评论互动★★★,宣告了试水表情包的线日,《莫言回复网友提问(完整版)》一文★,通过回复网友提问编制新的公号文。其中★★★,一位叫黄哈哈的网友问:“莫言老师的表情包可以使用吗?真的太可爱了,收藏了好多,不敢用。”莫言回复★★★:“黄哈哈你尽管用,这么多年了,很少有人说我可爱★★★。你说我可爱,让我感到心花怒放,你用★,你大胆用。★★”位于文章篇首的这番公开问答显然是多面向的鼓励,既是对读者★★★,也是对作者,还包括所有共享该文章的(潜在)读者★★★。在内含表情包的图文获得了年轻读者的明确欢迎后,公号“莫言”迅速生产了新的表情包,并进入规模性应用★★★。

  [2] 2021年8月9日,公号★★“莫言”发表了《莫言开公号啦!》一文,以图文★★★、视频及表情包的形式推送★★★,并对后台留言进行了部分回复★★。该推送被光明网★、澎湃新闻、人民咨询★、搜狐网、闪电新闻等转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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